Monday, August 21, 2006

幸福的密码(十三)

改观

“You were my superwoman 安静的在身边 无条件给我 梦寐以求的温柔”电话铃声这时候响起。这时候是谁打来找我?

我迅速把脚踏车停在一边,就急忙把手机拿出来接听电话。

忠伯:智轩,你现在有空吗?可以过来帮帮忙吗?

看看手表,咦?现在不是就快要打烊了吗?喝下午茶的顾客大概应该都离开了,怎么这时候还需要我的帮忙?

智轩:可是现在不是就快打烊了吗?怎么。。。。。。。

忠伯:是这样的。刚才有位顾客定购很多三文治,明天早上他回过来拿货,所以今天必须把东西准备好,明天一早就只需要把三文治烤热,这样就行了。而且,今天晚上夏婷得上夜校,她需要提早离开,那么就得拜托了你。怎么样?你现在可以过来吗?

智轩:这样啊!那好吧!大约10分钟后我就到。

忠伯:哈哈!太好了!待会儿见!

智轩:嗯!

反正早点回家也是烦恼,又解决不了问题,倒不如去帮帮忙,希望能借此机会来减少我的烦恼。一收线,我就骑向厚谊早餐店去。

不到10分钟,就来到厚谊早餐店。把脚踏车停好之后,就来到厨房这边,看见忠伯和夏婷在准备三文治。

忠伯:咦?怎么这么快?你还穿着校服?刚放学吗?

智轩:哦?刚刚在图书馆写报告,所以才会在学校呆到这么迟。

忠伯:你的脸色好难看,发生了什么事吗?

智轩:啊?没。。。。。。没有啊!

忠伯:你还好吧?

智轩:我。。。。。。我没事。。。。。。。对了!我只需要在这些面包涂上花生酱是吗?

忠伯:啊!对!对!那你就和夏婷负责这两盘面包,我拿这盘面包到后面去涂。你们好好加油哦!

智轩,夏婷:噢!

穿上围巾和戴上手套之后,我就过去帮夏婷。一看见我,她就开口说话:

夏婷:先说好,今天早上的事情,改天再跟你算账!今天我赶时间,所以为了让我待会儿不迟到,你现在跟我听清楚该怎么涂这些面包!#$#$#$#@$#$@$#$#$#$

注:以上的符号是解释如何涂面包的部分,因此忽略不记。

智轩:噢!知道了。

我有气无力的回答,然后就依照她的指示去做。

夏婷: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?我说花生酱只需拿这么多的分量,然后就平均地涂在面包上面。你拿这么多,又涂得乱七八糟。

智轩:哦?对。。。。。。对不起。那么凶干吗?

我小声地说道,只见她不断地在叹息摇头以及抢救这些无辜的面包。不久,夏婷的手机响了,她一接听就快乐的不得了,因为打来的人是她的同学,看她高兴成这个样子当然是今晚上的课取消了。

语毕,她就把手机放在桌子上,又脱下围巾。然后对我说:

夏婷:我今晚没上课,可以留下来陪你把工作做完。你真幸运!我先上洗手间。

智轩:幸运?切!谁稀罕!?

我心中大声地喊叫。

咦?看来眼前这些花生酱就快耗尽了。我就开新的一罐花生酱,再把它倒入盆里面。可是很不巧的,这些不听话的花生酱竟然降落在夏婷的手机上!

也就在这时候,夏婷从洗手间出来,而且还目睹了这一幕!她匆匆忙忙的跑过来。

夏婷:喂!我的手机!

我马上拿过她的手机,用纸巾擦干净,然后还给她。就在把手机递给她的时候,我看见收集荧幕的背景图片,是一张全家福的照片,有一对父母,还有一对儿女。照片里的小女孩应该就是夏婷,而那对父母自然就是夏婷的父母,而那位小男生应该是夏婷的哥哥。

智轩:对不起,不小心看了你的照片。

夏婷:哼!岂有此理!弄脏我的手机还偷看我的照片!

智轩:他们是你的家人吧?他们呢?他们还好吧?

我像在审问犯人那样,一直逼问夏婷。做错事不道歉反而还在三八个没完没了地,刘智轩,我开始佩服你了。当她听见我这么一问,她的怒气突然消了,换来的是一股忧郁的表情,眼睛突然红了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
我看到这情形,感觉不妙,开始慌张起来。
智轩:对。。。。。。对不起。。。。。。你。。。。。。你还好吧?

夏婷:你说的是。

智轩:是?是什么?

这时候我突然变得比白痴还要白痴------明知故问。

夏婷:这是我的全家福的照片。在我八岁生日的那一年拍的。

她红着双眼,手上拿着纸巾擦手机,一边说道。

智轩:那。。。。。。他们还好吧?

我又在明知故问了,不对,应该说问了不该问的问题。夏婷开始回答一个比白痴还要白痴的白痴。

夏婷:就在我生日后不久,我爸到远处出差。每一年,他都会到远处出差的时候买我爱吃的巧克力给我当生日礼物。但就是那一年,他在我生日之后才出差。既然生日已经过了,但我还是闹着说一定要吃到巧克力。

智轩:真好,每年生日都有巧克力吃。

夏婷:那一年的生日巧克力吃在嘴里是甜的,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。。。。。。

夏婷突然哽咽着。

夏婷:那。。。。。。那是最后一块巧克力,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卖给我的最后。。。。。。。是我。。。。。。是我不好,要不是我的任性,他就不会有事。。。。。。

我看见平时调皮捣蛋的夏婷突然显出她柔弱的一面。她的眼泪沾湿了围巾,眼神显得有点落寞,仿佛在述说一段无奈又内疚的过去。这段可悲的过去触动了我的心弦,于是我从口袋拿出手帕递给她。

智轩:对不起。。。。。。我。。。。。。我不该偷看你的手机。令你想起往事而哭泣。

她抬头,从我手上接过手帕。

夏婷:不。是我不够坚强。这么多年了,每次想起这件事,都无法勇敢地面对。所以我经常告诉自己,一定要变得更坚强些。

智轩:我想,如果你父亲知道你心里还有这场意外的阴影,那他一定会很难过。毕竟这样的结果也不是大家能接受的。

夏婷: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做?

智轩:我不知道。换作是我,我会把泪水擦干,努力走出这阴影,好好的活下去。

夏婷:我。。。。。。真的可以走出这阴影吗?

智轩:虽然我认识你不久,但只要你相信可以,对自己有信心就可以了。

夏婷把泪水擦干后就不再说话了。

智轩:这里就交给我吧!你早点回家休息好了。

夏婷摇摇头,然后勉强地挤出笑容。

夏婷:我没事了。继续吧!

智轩:真的?

夏婷:嗯。。。。。。90%恢复了。

智轩:那剩下10%呢?

夏婷:讲个故事来听听。

智轩:三个好朋友在沙漠行走,他们又饿又渴。突然他们看见地上有个神灯。灯神被召唤出来之后说每个人都可以许一个愿望。那么第一个人就说:我要回家,我好久没见我的妻儿了,我很想念他们!于是灯神就把他的愿望给实现了。

夏婷:接着呢?

智轩:第二个人就说:我要回我的餐厅,我好久没有吃山珍海味了,在这里太痛苦了,我要回去我的餐厅!那他的愿望也实现了。至于第三个人,他是个穷光蛋,而且也无家可归。于是他向灯神说:我暂时还想不到什么愿望,待会儿再找你吧!过了几天他向灯神许了愿,他的愿望实现后不久,他就死了。请问他许了什么愿?

夏婷:不会求死吧?

智轩:当然不是咯。再想想!答案蛮欠扁的。

夏婷:到底是什么嘛?你直接讲答案就好了。

智轩:听好噢!他说:我在这里很闷得快要发狂了,你可不可以把他们两个给叫回来?于是那两个人回来沙漠之后就把他揍扁了。

夏婷:你的故事跟上一次那个一样欠扁。哈哈哈哈哈哈!

智轩:好吧!开工了!

夏婷:嗯!

她破涕而笑,看来她的心情好多了。短短的时间,不到1小时,她的情绪起伏变动竟然这么大!太不可思议了。都怪我刚才不小心把花生酱倒在她的手机上,事后还在问三问四。

我们继续刚才的工作。在这之前,夏婷调皮的个性的确令我反感;目睹刚才发生的一切之后,反感渐渐淡化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感觉,是同情?是怜恤?好像都不是。。。。。。总之,只觉得她前后判若两人。虽然她把长发束了,身上也穿着围巾,但仍不失“姐姐”的形像。虽然她与我同年,但看上去她比其他女生都较成熟。

夏婷:在看什么?没看过美女是吗?

智轩:霉女,发霉的霉,还鲜少见的。哈哈!

她二话不说,就把手上的花生酱往我的脸上一画,我脸上就涂满了花生酱。

夏婷:哈哈哈哈哈!

我手上马上站了一些花生酱,正要往她脸上画的时候,忠伯出现了。我的手突然停在空中,我们两个都愣在那里。

忠伯:你们这边好了吗?怎么啦?智轩,你的手。。。。。。

智轩:噢!没事没事,这就要涂面包啊!

忠伯:那面包该不会长在你的脸上吧?怎么你脸上有花生酱?

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

刚刚忘了把脸擦干净!这时候的夏婷早已笑得人翻马仰了。忠伯见状,就大概猜到是夏婷惹的祸,突然他脸色变了。

忠伯:夏婷,是不是你的杰作?

智轩:不。。。。。。不是啦!是我刚才忘了洗手,所以。。。。。。

夏婷:怎么会这样呢?我刚刚不是提醒你,叫你洗手吗?

智轩:呵呵!对咯!你十年前提醒过我吧?

忠伯:好了好了,别闹了。你们还有多少?还要多久时间?

智轩:差不多吧!就快好了。

忠伯:夏婷,我们先继续。智轩,你先去洗脸再回来。

智轩:哦。。。。。。。

我没气地说。夏婷使个眼色给我,我也回复她:

夏婷:快去洗脸吧!肮脏鬼!

智轩:拜你所赐!帮你解围,你竟然恩将仇报!哼!

夏婷:呵呵!

从洗手间出来之后,我们就在忠伯的监督下迅速地把工作做好了。终于,大功告成,可以回家了。

夏婷:伯父,我得去买一些书本,所以待会儿你先回去吧!

忠伯:哦?那你路上小心哦!那间书店在什么地方?

夏婷:就在这附近而已,从这里可以搭捷运过去,应该是两三个站就到了。

忠伯:咦?这么说,那不是在你家附近吗?

忠伯转过头来问我。

智轩:是的。

忠伯:那你就跟他一起过去好了。

夏婷:噢!

不会吧!?要我跟她一起过去!?我的天!
忠伯:我先走了,明天见!

智轩,夏婷:拜拜!

夏婷:我们走吧!

智轩:等一下!我有骑脚踏车。

夏婷:不要紧啊!我坐后座就好了。

我的天!谁来救我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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